众人迅速行动起来,调配兵力,加固防线,只等柳泽南的军队到来。
夜色渐浓,营地里火把摇曳,映照出一张张紧绷的面容。荆鱼站在高处,眺望着西北方向,眉头始终未曾舒展。
“阿鱼,喝口水吧。”闻舟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递过一个水囊。
荆鱼接过,轻抿一口,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却驱不散心头的燥热。“阿舟,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闻舟目光微闪:“哦?说来听听。”
“柳泽南此人谨慎多疑,怎会如此轻易暴露行军路线?”荆鱼攥紧水囊,指节发白,“这会不会是调虎离山?”
闻舟尚未答话,忽听东南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
两人对视一眼,俱是面色一变。
“果然中计了!”荆鱼拔腿便往东南奔去,闻舟紧随其后。
东南营寨处已是一片混乱。柳泽南的先锋部队如鬼魅般突袭,守军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稳住阵型!”风响的厉喝在夜空中炸响。
她双钺翻飞,如银龙出海,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
秦符玉短枪横扫,与她并肩而战。
荆鱼赶到时,正见一支冷箭直取风响后心。
“小心!”她纵身扑去,却见郭幼南拉弓搭箭,一瞬便将箭矢击落。
荆鱼不禁舒了一口气。
“多谢。”风响头也不回,声音里带着笑意。
战局胶着之际,西北方忽然亮起冲天火光。柳泽南的主力竟从背后包抄而来!
“该死!”荆鱼咬牙,“全军听令,向中央营帐收缩!”
“糟糕!是铁甲阵!”
西北方向,铁甲阵如黑潮般压来,沉重的甲胄碰撞声震得大地微颤。火光映照下,那些铁甲兵宛如钢铁傀儡,刀枪不入,箭矢难伤。
荆鱼攥紧拳头,目光扫过战场——风响和秦符玉仍在东南方缠斗,闻舟和公羊婧在中央调度,而她自己,必须想办法破掉这铁甲阵,否则全军覆没!
“铁甲阵关节处薄弱,但他们行动迟缓,若能诱其自乱……”她低声自语,忽然目光一凝,“火攻!”
“传令!”她厉声喝道,“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