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鱼带望麒队出城了?“他声音陡然提高。
亲兵低头:“是,天刚黑就出发了,说是要趁夜偷袭曾子安先锋营。”
“但愿她能成功。”
夜色如墨,一支轻骑如幽灵般掠过荒野。
荆鱼一马当先,黑色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
望麒队的精锐和赤鲤队紧随其后,马蹄裹布,人衔枚,悄无声息地逼近敌营。
“将军,前方就是敌营。“吴泾低声报告,“守卫松懈,似乎毫无防备。”
荆鱼眯起眼睛。远处营火稀疏,隐约可见几个哨兵懒散地来回走动。
“分三路突袭。“荆鱼最终还是下了命令,“风响带一队从左翼切入,我率主力直取中军,得手后立刻撤退,不可恋战!“
望麒队如利刃出鞘,瞬间撕裂了夜的寂静。
当第一个敌营哨兵倒下时,荆鱼心中却猛地一沉——太顺利了,顺利得不似真实。
“不好!中计了!“荆鱼大喝一声,但为时已晚。
四周突然火光大作,原本看似空无一物的荒野上,无数箭矢破空而来。
与此同时,营地中的“守军“纷纷掀开伪装——那不过是些草人!
“撤!快撤!“荆鱼调转马头,却见退路已被一支骑兵截断。为首将领手持双斧,在火光中如同魔神降世。
“荆将军,久仰了。“曾子安的声音如同闷雷滚过战场,“柳兄算准了你会来偷营。”
荆鱼拔剑出鞘:“卑鄙!”
“兵不厌诈。”一个清冷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柳泽南缓步走出,手中羽扇轻摇,“是荆将军太年轻,太急躁。真以为赢了我几场便万事大吉了?”
望麒队陷入重围,箭矢如雨下。风响肩头中箭,仍咬牙死战。
荆鱼双眼血红,陌刀挥舞如风,所过之处敌兵纷纷倒地,却终究寡不敌众。
“将军,突围吧!“风响嘶声喊道。
荆鱼咬牙环视四周。
她带来的人已折损过半,而敌军却似无穷无尽。
远处山坡上,隐约可见一支新到的部队——闻舟的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