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不是慢热,就是怕了。
傅怀义挺好的,问题在她。
想靠近,又害怕靠近。
也不是说,上一世受了婚姻的苦头,这辈子她就得绝情锁心,单身一世。
而是她变得更谨慎,她不能再义无反顾的让自己陷进去。
踏入那一步之前,她得有随时退出来的底气。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傅怀义。
他在想,明年的今天,家里是否会多一个人?
或者两个?
她是否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是否已经能与她一起过年了?
清醒时这么想着,半睡半醒间,这个念头延伸到了梦里。
他梦到他和她结婚了,怎么结婚,怎么洞房都想到了。
后来又她生下他们的孩子,他们一家三口一起放烟花。
那梦里他已经过了好几年。
直到被人一脚踹醒。
“喂,大半夜的你能不能别笑啊,怪瘆人的。”
这声音犹如一盆冷水将他泼醒。
黑暗中,傅怀义睁着眼,黑着脸。
他们一家过来,爷爷也过来,加上傅乐怡还有两个保姆,他们家还请了保镖,让原本算不得多大的别墅住满了人。
易云硕过来没地方住了,原本张芳芳说给他把储物间收拾出来的,只是还得去买张床。
易云硕说不用这么麻烦了,他就睡一晚,明天就走,跟傅怀义一起将就下就是了。
他们觉得也有道理,反正两个年轻小伙子,多年的朋友,又不是第一次挤在一张床上。
晚上都没啥事,到第二天早上,老爷子推开他孙子的门,本来是来叫他起来吃早饭的。
一看那被子里冒出两个头来,老爷子吓得大叫一声,当时就翻了白眼,险些当场去世。
看到老爷子踉跄着跌坐到了地上,两人吓得半死。
慌张的掀开被子穿衣服。
“爷爷……”
老爷子坐在地上,靠在门框上,指着他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