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女眷席面上,南知鸢却发现,自己的位置竟不算后边。
她与谢清珏那边隔了数道帘子,便是南知鸢再如何张望,也瞧不见谢清珏的面容。
好在身边有柳絮,否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南知鸢着实是有些紧张的。
南知鸢扫了一圈屋子里的人,瞧着皆是富贵的样貌,可若是细究起来,这衣裳首饰的面料虽是上乘的,可在京城之中还是算得上过了季的。
南知鸢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
不止南知鸢,还有一人注意到了这一点。
“这是哪家的夫人呀?生的如此貌美,倒是叫我这心都要瞧碎了。”
南知鸢还没瞧见人,那声音便亮堂得近几桌的宴席都能听见了。
南知鸢知晓谢清珏伪装的身份着实是不够格的,整个屋子里明面上夫人的身份,皆是要比她高的。
南知鸢收回思绪,一下站起身来,想了想自己当初做姑娘时候在南家的处境。
于是,落在旁人的眼睛,这样一个貌美的妇人,却平白瞧着有些小家子气。
二少夫人走了上来,她便是何楚的妻子,窦氏。
南知鸢不知晓她是谁,朝着福了福身:“家夫姓沈,是方来湖州的玉石商人。”
南知鸢这话一出,周围的几个夫人都捂着嘴偷笑,时不时地给南知鸢投过去揶揄的目光。
二少夫人扫了她们一眼,而后才看向南知鸢。
她像是丝毫不嫌弃南知鸢的“身份”一般,将她手牵起。
一旁的夫人有些酸了:“二少夫人您怎么这般喜欢这位沈夫人?倒是把咱们晾在一边了。”
“就是就是,不过是个商人之妇,哪里配得上二少夫人您这般看重的。”
“”
南知鸢听着他们的话,这才心中了然。
这位便是方才见过他们的何楚的夫人,窦氏了。
南知鸢垂下眼帘来仿佛听不见那些夫人说的话。
窦氏扫了她们一眼,皱起眉头来。
“沈老爷和沈夫人都是我夫君盛请来的贵客,各位莫要这般说了。”
她转过身来,看向南知鸢时候,视线却是柔柔的。
“沈夫人来,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