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珏眉心微微一皱:“五姑娘,对于我们谢家的事,知晓的如此清楚?”
他这话着实是生疏到过分,南知鹊原本便对谢清珏有着不可告人的想法,如今听他这话,险些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她喉咙滚动了下:“我,我不过是路过罢了,我”
南知鹊的道行本就浅,被谢清珏盯着,更是后背冒冷汗,几乎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景哥儿看了一眼谢清珏,又看向南知鸢。
只是他已经有自己的思考了,不像是以往会被别人左右思绪。
“陈氏是仆人,若是当真犯了错,母亲为何不能责罚她?”
景哥儿小小一个,可面上却满是严肃,看着南知鹊,他开口道:“五姨,你见过陈嬷嬷吗?”
南知鹊看着景哥儿,她唇瓣动了动,竟直接说了真话:“见,见过。”
她咽下一口唾沫,不知为何,她只觉得面前的小人儿,简直将谢清珏的清冷性子继承了个干干净净的,就连她这个做长辈的,面对着景哥儿,都有些犯怵。
景哥儿面露认真:“她虽是我的奶娘,可我并未叫她去前院伺候。五姨是如何见着她的?既然说母亲想要对陈嬷嬷下手,那必定是事出有因。”
他顿了顿,看向南知鸢:“况且,母亲素来温柔且胆小,若不是五姨与陈嬷嬷想要欺负母亲,母亲又如何会这般做?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又怎么能要求母亲事事都要顺着你们?”
景哥儿站在南知鸢的前边,就算他如今才六七岁的年纪,可在南知鸢的眼里,他的背影几乎都要比谢清珏的高大了。
南知鸢眼眸之中慢慢的浮上了一层水意。
她知晓,景哥儿是个好的。从嫁入谢府开始,她便对景哥儿犹如己出。
景哥儿越长大后,越像谢清珏,更是连性子也像了个七八成。
南知鸢原本以为,他越大,越会亲疏分明,不会像以前那般黏着她,将她当做倚靠。
可没有想到,如今,在谢清珏都没怎么替她说话的场景之下,却是景哥儿这个稚子站了出来,质问他嫡亲的小姨,满心满眼都护着她。
南知鸢只觉得胸口处暖烘烘的。
相比于南知鸢感受到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