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鸢只能盯着那山水游记的纸皮封面,磨着牙存了一肚子的气。
“不行。”南知鸢想清楚了,她一把将那游记抽了出来,对上谢清珏的眼睛。
“我不同意。她想害死我,若是计谋得逞了,我如今哪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三爷便是再心疼景哥儿,也不能这般轻易地放过她。”
谢清珏熟练地将南知鸢手中的书册给抽走,他放在一旁,还是抚平了褶皱:“谁说我会放过她。”
南知鸢拧着眉,狐疑地看着他。
“我自有处理方法,放宽心。”
谢清珏这个时候说起话来,是极为温柔的。
可南知鸢总觉得怪怪的,她抿着唇看向他:“当真?”
谢清珏抬眸,与她对视:“当真。”
那南知鸢便放心了,她坐在了谢清珏的对面,拍了拍衣裙:“既然这样,不若三爷同我说说,方才在门口,都听见了什么?”
南知鸢饶有兴致地看着谢清珏,她盯得紧了,自然没有错过谢清珏手腕在空中狠狠一顿。
南知鸢换了个姿势,叫自己坐得更加舒坦。
只是,方才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谢清珏脑海之中便浮现起方才听见南知鸢说的那些话了。
南知鸢的话很多,可叫谢清珏记得的,不是她提到景哥儿时的那些话,亦不是她像个小狐狸一样半胁迫半哄着让陈氏说出秘密的话。
而是——
南知鸢对着陈氏说,嫁给他的不甘愿,她的苦楚。
谢清珏低垂了下眸子,掩盖住眸中翻滚的墨色。
可南知鸢从来不是一个见好就收的性子。
她拧着眉,见谢清珏不说话,她一下将椅子挪到了谢清珏的面前:“为何不说?”
南知鸢哼了一声,微微抬起头来,眼里是讥讽。
她被谢清珏的话刺多了,如今自然也得刺回去。
“堂堂首辅大人,偷听我一个弱女子的话。”南知鸢说着,还捏了捏自己鼻子:“旁人听了怕是都要背地里嘲讽您呢。”
南知鸢嘴巴张张合合,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