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
按照他对宁公子的了解,此事柳三肯定没有说谎。但涉及权贵,处理不当恐会引火烧身。
可他身为一方父母官,也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他缓缓说道:“这样吧,本官会派人前往你家,查验你父亲的伤势,并调查是否有其他线索,同时也会派人询问当日可能的目击此事之人,力求公正裁决。”
地上跪着的柳三闻言,眼神顿时露出了希望。
他住的那边或许左邻右舍有看见过,只要有人站出来指认宁文泽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能知道是不是这宁文泽扬言要活活打死自家父亲,要不是父亲命大,还留有一口气,否则他与父亲就是阴阳两隔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早在他来衙门状告宁文泽时,宁家下人就收到消息,早就派人去收买威胁恐吓了男子的左邻右舍。
宁文泽轻蔑一笑,似乎胸有成竹:“知府大人英明,小民静待大人公正裁决。”
知府大人没再多言,大堂内恢复平静,大家都在等那边派去的人查探回来的消息。
很快,调查的人马带着几位百姓返回。
但是这几个百姓的证词直指柳三,声称是柳三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把自己父亲打伤,然后去讹诈宁公子。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让众人不禁愕然,知府凝视着那几位被带来的声称是柳三左邻右舍目击了事情经过的百姓,试图从他们的眼神中寻找一丝真实的痕迹,然而这几人或低头回避,或眼神闪躲,明显是在撒谎。
知府心知肚明,这定是宁家暗中动了手脚。
他眼神再次落到宁公子身上,只见宁文泽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而被左邻右舍反指控的柳三,愤怒的看着这一幕。
心中满是绝望,此刻的他不奢求什么公道不公道了,只要宁家愿意出钱给他父亲治病,他可以认下这罪名,坐牢也罢,流放也行。
“知府大人,您看,事实胜于雄辩。”宁文泽洋洋得意地说道,“这刁民企图讹诈我,如今被戳穿,还想狡辩吗?”
知府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