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儿媳妇,还是司音最好。她要醒过来了,你也该离婚了。”
“再看。”程晟又说。
程母不高兴了:“怎么能再看?你是不想离婚了?”
又剜眼恨了殷素素一眼,问他:“还是说,你喜欢上这个瞎子了?恨着恨着,放不开手了?”
这也是程母最害怕的事,她因为有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儿媳妇,在豪门太太圈,她都抬不起头的。只希望她儿子,赶紧把这个瞎子轰走,给司音腾位置。
见程晟没说话,程母有点急了:“你是不是忘了她对司音做的那些事了?你和司音才是一对,她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你总不会变心了吧?”
“妈,你话有点多了。”程晟放下筷子,拿了桌边的手帕擦手,侧头看向双眼失神,默默吃饭的素素,但话却是说给程母听的:“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司音的位置,无人能取代的了。”
回去的路上,程晟觉得车里气压异常沉闷,便开了车窗。
早春的风,略带凉意,吹在他脸上,却格外清醒,舒服,没错,司音对他有恩,他不能忘恩负义。司音想要什么,他都会不留余力的满足。
耳边传来几声咳嗽声,他侧头,看到殷素素坐在忽明忽暗的角落里,风吹散了她的头发,她的手指不停的拨弄到耳后。
他转移视线,手指却关闭了车窗。
“程晟,我有话要跟你说。”殷素素今天很大胆,竟然敢叫他的名字,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她想告诉他,她得了胃癌晚期的事。她活不了多久了。夫妻一场,她想是该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