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样?你是我生的,我养的,你别想发达了就想甩开我?你得报答我的生养之恩。”殷母回嘴道。
咚咚咚——
病房门敲响,随着一阵脚步声,素素听到女佣问:“说完了没有?可以回家了吧?先生打电话来问了。”
素素不想听殷母的歪道理,点了点头。
殷母看不惯女佣那副眼里没人的样子,就想帮着教训:“我女儿好歹也是程家的太太,你对她就是这个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女主人,她是女佣。别以为我女儿眼睛瞎了就好欺负,她背后还有我这个当妈的。”
“她那么有手段,谁敢欺负她。”女佣嗤笑,都不拿正眼看殷母一下。
殷母骂骂咧咧的,素素拧眉,让她够了,而后被女佣从凳子上扶起来。
离开时,素素听殷母说:“哦,对了,记得告诉我女婿,该缴化疗费了。一共五十万,还有给我找的肾怎么还没找到?”
“我晓得他工作忙,但对长辈的身体也得上心点。毕竟我是尿毒症晚期,急需找到和我匹配的肾脏。你也多催着他点。不然这事落到你头上来了,你怎么办?我不信你摆得平。”
素素不傻,这话里话外的是再提醒她了,不要想着离婚,离婚了她母亲的医药费,和找肾脏,换肾的手术,她一个瞎子是没办法完成的。当务之急是抱紧程晟那颗摇钱树。
回到家,她闻到空气里飘散的饭菜香味。
程晟还没回家,她手拄着导盲杖,来到琴房。
导盲杖摸索到钢琴旁的黑色皮椅,她坐了下来,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娴熟的弹奏起来。
程晟此时回了家,臂弯处搭着黑色衬衫外套,身上只穿了件白衬衫,脖子上系着纯黑色领带,腰身以下是两条大长腿。
长腿被修身黑色长裤包裹着。
他身材挺拔,整个人透着一股斯文败类,禁欲系的味道。
听闻熟悉的钢琴音符,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首钢琴曲。
他以为是哪个佣人弹奏的,随着音乐来到琴房。
琴房的门是敞开的,今天的夕阳很美,如血一样映衬着大片白色的云朵。
快要落山的暖阳,透过明亮而干净的落地窗,折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