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有动静了,素素以为程晟下楼去了,她想上厕所,便从床上爬着起来,伸手慢慢的摸索着床铺,把身体往床沿挪。
小巧灵动的脚趾,在够拖鞋,奇怪,昨天晚上,她记得她的拖鞋是放在这个位置的,怎么突然不在了?还是程晟恶作剧,把她拖鞋换了地方?
突然她整个人被腾空抱起,素素如惊弓之鸟,紧张的身体紧绷,直到她听到程晟说:“你要起来,怎么不叫我帮忙?还自己在哪儿瞎摸?”
得知是他,素素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了些,她呼了口气:“我以为你走了。”
“要去哪儿?”
“厕所。”
程晟一只手托着素素纤细的腰肢,只觉得她好像比上次抱着她的时候更轻,他眉头下意识的紧皱,另只手搂着素素的膝盖弯曲位置,很稳很稳的抱进卫生间。
打开马桶盖,把她放在恒温的马桶坐垫上面,素素怕他还要在这等着,忙说:“程先生,你先出去吧,不用你了。”
“过河拆桥这么快?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程晟声音变冷。
素素听出他不高兴了,现在可不能惹着他,母亲的医疗费还没着落,她咬唇解释;“不是的,是你站在这,我不习惯。”
“浑身上下,你哪儿我没看过?”程晟奚落道。
素素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她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她答应了干妈,今天会和程晟离婚的,可母亲那边突然被催缴医疗费,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该怎么跟干妈解释呢。不出意外,又会有质问和谩骂了。
但她不怪干妈,是她没用,答应了的事情,却没办到位。
……
程晟在卧室穿戴好衣服,黑色系的衣服,衬衫领口挺阔,纽扣解开几颗,露出锁骨,肩宽,腰窄,显得整个人都俊朗了不少。
打开窗户通风,他在等素素,他们夫妻三年,好像很少一起吃过早餐。程晟打电话给助理,让他把殷母的住院费全部缴纳干净,并继续寻找配对的肾脏。
挂了电话,程晟抽起了烟,复古花纹的打火机,啪嗒一声,卷着棕褐色烟丝的白色卷纸,被黄蓝色火焰吞噬。
秋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空气里带着股冷冽,也让他头脑更加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