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到底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谢风南一边跟钟离灼比谁手劲大，一边继续试探着问他。
钟离灼还是专注于舔舐着他的伤口。
好一会儿，看到被自己舔的只剩牙印的胳膊，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谢风南。
他用自己那张平时没什么表情的脸，绽放出了一个任谁都能看出他很开心的笑容。
“喜欢……你的……”
谢风南的瞳孔猛地放大了，他很难说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应该对钟离灼做出的一系列事情感到生气的。
但他现在这是？在跟自己表白？
因为喜欢自己所以情不自禁？这像话吗？
不对啊，平时的钟离灼可不会这样，谢风南可以确定他对自己完全没有这种情绪的！
虽然自己确实挺讨人喜欢的，但也没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吧？
难道这是因为他犯病了？身体里面换了一个人？
这么想着，谢风南也就这么问了：“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钟离灼依然维持着那抹开心的笑容，“喜欢你的……味道……”
谢风南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脸上滚烫的厉害。
不是？他这样自己以后还怎么记仇啊？
这些之后再说，先换个方式跟他沟通看看。
“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样的味道？”
钟离灼歪着头，似乎在努力阻止语言，“甜甜的，像……我不会形容……”
“不过让我觉得很舒服，想要更多……”
他说着，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谢风南：……
所以是喜欢他的血？没听说黑拽根祖上是吸血鬼变的啊。
不过似乎又有那么点合理，钟离灼每次发疯都会咬他。
看着自己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手腕，谢风南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