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识到失明状态下的谢风南感知有限，钟离灼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啊。”谢风南摸完自己的脸，又拍了拍自己的身体。
“是这里。”钟离灼站到床边，低着头伸手把谢风南凌乱的头发理了理。
谢风南：？？？应该是刚才谢星河干的好事。
虽然自己顶着鸡窝头见人是有点不礼貌了，但你说一声就行了，没必要挨得这么近吧！
由于视觉受损，因此谢风南感觉到自己的听觉和嗅觉都更加灵敏了。
他能清晰的听到钟离灼的呼吸声，还能闻到他身上的草木香。
奇怪，之前打架的时候，有这种味道吗？
谢风南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拉开距离，却发现他们之间好像离得更近了。
因为这一次，钟离灼呼出来的热气都凑到他耳边上了，那股草木香也愈发浓郁。
他有些茫然的抬起脸，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而这样的表情，更是让钟离灼心头颤了颤。
他是故意的。
钟离灼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向来都不择手段。
在谢风南挺身而出，站到他面前的那一刻。
他就听到了自己逐渐沦陷的声音——
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被人庇护的滋味了。
看到谢风南无可匹敌的，把在他看来是必死之局的情况打破的时候。
他的内心无疑是震撼的。
这份感情夹杂了太多东西，血脉本能，吊桥效应，它们都促使着钟离灼向谢风南靠近。
但在谢风南昏睡的这段时间，钟离灼认真思考了很久。
要是没有这些东西，他还会喜欢上谢风南吗？
得到的答案是会。
像谢风南这般温暖的人，就是会吸引他这种阴暗的，在冰冷世界里面独自徘徊了许久的灵魂。
望着像是被自己半圈在怀里的少年，钟离灼一边说着“抱歉”，一边松开了自己的手。
感知到对方渐渐拉开的气息，谢风南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还是有点怕钟离灼突然犯病又抱着自己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