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衡也坐下,看着远又似近在眼前的云海日出,这种地方景色勾人心魄,有种要人命的美,他问:“日出好看吗?”
应如常瞥了眼,烦他,说:“不然,我上来干什么,跳崖吗?”
应衡平素温和却带严厉的面容彻底软下来:“回家吧。”
他冷淡地说:“我还有别的地方要去,你该干嘛干嘛去。”
“让你学画画是让你平心静气修身养性,不是让你专门往危险的地方去看要命的东西,你要画画有很多地方可以去。”
应如常回得漫不经心:“谁说我是为了画画,画画只是顺便,我画了也不给别人看。”
“那你画来做什么?”
“可能等我老了出不了门了走不动了自己看吧。”
“你再这么乱跑,怕是活不到那个时候。”
“那就活不到,早晚一把火烧了了事。”
似乎他们之间的对话永远是这样的套路,就好像鬼打墙一样,谁也不愿意真正给对方妥协让步,应衡是每次让一步,随即采取更强硬的手段,应如常则是始终态度不改,软硬不吃。
最后是应衡陪他看完了日出,用强制手段把他抓回了家,但应如常逃跑的本领仿佛与生俱来,没几天又跑了。
应衡始终放不下这有惊无险却实在让他惊心动魄的一出,要知道在他没亲自跟去的看不见的地方,应如常上演这一次又一次一出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