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呼其名,不想叫她姐,不想再当弟弟了。
一时无声。
他又说:“我不是一厢情愿,我也能感觉到的。如果没有任何顾虑,你会接受我?”
“路洋我们不谈没有的事……”
乔熙钰话里透出深深的疲惫感,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路洋少见地带着点强硬态度说话:“那就是会。严忆潮都可以找别人,你为什么不找?你也可以啊,但是这一次找的那个人是我,可以吗?”
“他的做法如何与我无关。”乔熙钰显然不想提及那个人,也不想提及无关人士。
“抱歉,我不该提他。你不用担心我的前程,那是我自己该担心该解决的事。在我的世界多一个你,只会让我感到高兴,我迟早要离开那个公司,我也不在乎你结没结过婚,我喜欢你,一如既往。”
路洋的眼泪先一步坠下,声音差点哑了,但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无措地抓乱了头发,愁眉苦脸像只失意的潦草小狗。
乔熙钰心情沉闷,想到了他录音里提到的那句,最为触及她心灵的话——乔熙钰也是别人的月亮。
但她已经尝过摘月亮的苦果,或许她自己也不是他想象的那般好,未必始终都是他的月亮。
期许过度,得到的失望越大,或许他们爱的只是被仰望的月亮,月亮本身坑坑洼洼。
“也许以后你会发现我和你以为的不同,就像我与严忆潮一样。”
那种失落与失望,一次就足够令人悲观。
她笑声飘来,似乎在自嘲。
路洋琢磨这话,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他绝不悲观,立刻斗志昂扬,起死回生,铿锵有力:“不一样!根本不一样!他是他,你是你!遇人不淑被辜负了不是你的错,你对你的月亮没有先变心,你只是醒了,我对我的月亮也从没变心,我们才是最匹配的。我信我也信你。我找到你了,我在等你。”
他擦擦眼泪,流露出期待与欣喜的笑容,仿佛说话的人就在眼前,双方的一颦一笑都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