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常才是黑切白,他只是爱展现自己不可一世、离经叛道的一面,他不俯视脚下蝼蚁,而仰看高山。
他有脾气,却不爱摆少爷架子,在他看来他和蝼蚁一样渺小。
不难怪他这种脾气还能在小时候被自视高高在上的顾隽将了一军,气得够呛。
也骄傲得可爱,始终保留着一份孩子气或者说少年气。
她真的很容易发觉他好骗,因为他情绪过于容易被牵动。
应如常知道自己很好骗,也总是给别人骗自己的机会,不是为求回报,他无所谓。
那时的顾望,一个哭得泪痕纵横狼狈不堪的十几岁的少年——身为顾家的私生子、二少爷,曾跪在地上身形和姿态卑微得像坨烂泥。
的确可怜,但应如常也没有义务可怜他。
然后呢,做梦都想要自由想要脱离顾隽魔爪的顾望双眼坚定,只一句“想要取代顾隽让顾家易主”,应如常没有评价他不自量力,没有拒绝,往后还成了好兄弟。
顾望会是碟中谍吗?有机会但会骗他么?
应如常不轻易犯疑心病,自信眼光还没那么差。
况且,他能信任就输得起。
“先交个底,我没有前任没有暗恋没有白月光没有一夜情没有孩子,婚恋史一片空白,不可以因为我的出身就怀疑我不清不白。成年以前,我哥不让我谈恋爱,不是家教严不让早恋,是因为我性格讨厌脾气不好,应衡怕我对人家不好。成年之后,遇到你之前,志不在此,除了在校期间,翻山越岭,上天下海,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应如常发誓自己真不是什么哥控,是应衡是弟控。
常思无通过声音推测他表情,他一定正经又傲娇,一大堆话明明可以简单概括:他很忙的,根本没空拈花惹草,四处留情。
被他漏勺一样的交底态度逗笑了,常思无煞有其事地说:“你这态度该去相亲,不多见了。”
“嗯?我沦落到去相亲市场?婉拒了,这个世界毁灭吧,我要给应衡打电话,让他别睡了,赶紧起来工作赚钱早日成为世界首富,我一声令下让他把地球炸了。”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亲自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