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公堂之上,勿要喧嚷。”
乐正宏早有准备,拿出几张身契:“梁友徳,你说梁家不曾侵吞土地,但是受害之人不只公堂上的张三李四,还有很多,而这些契书上,确确实实盖了你梁家主的印章。”
梁友徳脱口而出:“不可能!”
乐正宏手里的契书可有半个手掌高,那么多的契书,若是梁家的土地变动,他怎么可能毫不知情。
但今日站在这里的,还有其他苦主。
他们虽说不像张三李四一样卖身为奴,但是因为失去田产,如今也只能去大户人家做佃农。
种其他人的地和种自家的地如何能一样?
他们对梁友徳可谓是恨之入骨。
梁友徳这一否认,简直是捅了马蜂窝。
下头的苦主们怒骂的怒骂,哭诉的哭诉,有激动的简直恨不得冲上台和梁友徳当面对峙。
幸好今日护卫森严,场面才不至于失控。
梁友徳面色凝重,他意识到自己必须说点什么。
“大人,我梁友徳事无不可对人言,此事必有隐情,还请大人当着各位查个清楚,还草民一个清白!”
因为苦主太多,乐正宏早就从他们手里拿到了证词,今日也只叫了几位上来当面询问。
这些人家失去土地的原因各不相同,但处处都透露着人为的影子。
他们最开始并不知晓幕后黑手是“梁家”,但是乐正宏查到此处,派人去一一调查情况,最后才发现这些土地都落到了梁家手中。
梁友徳的话掷地有声,他一副坦荡的模样,苦主们虽然仍然怀疑,但在侍卫的控制下,到底还是冷静了下来、
“草民家中父母都是老实本分之人,有一日,父亲上山被毒蛇咬了一口,幸好被一个过路之人所救。父亲对救命恩人感激不已,又没有防备之心,结果竟被引着沾上了赌,最后输得断了一只手,家中的祖产也易了主。”
“梁家之人在官府皆有记录,本官也曾派人暗中走访,却发现梁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人能和你父亲的救命恩人对得上号。也就是说,那个引你父亲沾上赌瘾的,并非梁家人。”
……
“草民并非京城本地人,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