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昊连忙摇头,神色认真说道:“要是输给那太子殿下,我倒是心服口服,不觉得冤枉。只是这个太子殿下着实是个懂得韬光养晦的高人,三年的痴傻之举,倒是骗了天宁不少人。”
梁国赋虽已四十岁,但脸上保养得宜,称不上英俊,却也不见老态,他笑着说道:“如昊,这话在为父这儿说说也就罢了,在外人面前可千万不能乱说。你当真以为林去忧此举能骗过多少人?前头可是刚有一个起兵成功的林乘意,要是还被林去忧骗了的那些人,本就不是能参与这场权力博弈的人。真正看透这一切的人,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陛下心思玲珑,深不可测,这天下恐怕只有他一人知晓下一步该如何走。倒是你,如若真的看破了这其中的门道,那就听为父的话,去南州青柳书院,在那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梁如昊点了点头,说道:“此番来找父亲,就是要向您告别,我决定去南州书院求学。”
听到这里,梁国赋眼中才浮现出一抹真正笑意,这位四十岁便能坐到知府位置的南州文人,心中城府之深,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他继续耐心说道:“你能明白其中深浅,这是好事。南州也是你日后走入仕途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虽说圣上对南州文人无感,但历朝历代,哪怕再重武轻文,都不敢将文人的地位放得太低。天宁历史上,可没出过什么武宰相,一直只有文宰相。为父漂泊半生,在北霜城安家,前后做的事不知被多少百姓在暗中戳着脊梁骨骂,但爹都忍下来了。现在将你送去南州,你定要加倍努力读书,为梁家争光。”
梁如昊听闻,已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