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这是实话。
赵学安所有的计划,都没告知祁同伟,就连程度也只是一知半解。
陈岩石更不开心了,求助的眼神看向高育良,“育良啊,汉东不得了了,出了一个能人,年纪不大,胃口不小,一心要把我拉下水!”
“你是知道的,我陈岩石一生光明磊落,可那小子,就是想毁我名声。”
“他是想干嘛,整死我吗?育良,你可得为我做主。”
看着激动的前任领导,高育良推了推眼镜,复杂的眼神落在了祁同伟身上,“怎么回事?”
“老师,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
“是说不清吗,我看你是不想说。”陈岩石怒道:“抓着一点小尾巴,就想无限放大,依我看……这个赵学安简直无法无天!”
高育良瞬间嗅到异常。
点燃一支烟,先让陈岩石不要激动,然后把祁同伟拉到一边,小声道:“这个赵学安,是岭南那个卧底吗?”
“是。”
“他现在有大动作?”
“是。”
“胡来。”高育良呵斥一声,“同伟,我说过,汉东即将起风,你怎么还由着你的侄儿搞事呢?”
“他搞事之前没和我说。”
“长话短说,你就告诉我,这小子想干什么就行了。”
“丁义珍。”祁同伟眼神闪躲,“他想拿下丁义珍!”
高育良眼睛瞪得老大。
恍惚间,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个分局的刑侦大队长,想拿下一个副市长,上报省委了吗?”
“他是疯了吗?”
“他一直都这么勇敢吗?”
“还是说,他想死?”
“谁给他的勇气去碰瓷丁义珍?”
高育良一连串的灵魂拷问砸了过来。
祁同伟缓了一会儿,贴到他的耳边,低语,“他手中有两张名片,一张是郝卫国的,一张是徐天长的……我做不了他的主,只能相信他。”
这一下,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高育良都不淡定了。
郝卫国还好说。
徐天长可是zy纪委副书记啊!
汉东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