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不合适的,没事儿。”
沈飞摆了摆手,满不在乎。
唐文瑞和村委会的一帮人,本来还想回避一下,一听这话,又打消了念头。
既然不用回避,那他们也想听听,这城里来的大公司,到底是怎么开会的,顺便学学致富的经验。
“陈澄,来,你说说一分厂……哦对,现在该叫万众机械厂,到底啥情况啊?”
沈飞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正趴在桌子上呜呜哭的陈澄。
陈澄猛地一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母鸡,抓狂地挠了挠头,怒视着沈飞。
沈飞笑了笑,悠闲地说:“不想说就不说,那我就当万众机械厂经营不下去了,回去申请破产算了,咋样?”
“你……你无耻!”
陈澄咬牙切齿地骂道。
沈飞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嘿,我这牙口好着呢,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无齿呢!”
他就爱看陈澄这无能狂怒,想干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他是心理变态吗?
不,他不是。
他这是在磨炼陈澄。
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就掌管一个机械厂,不磨磨她,她怎么镇得住一分厂那些老油条?
陈澄深吸一口气,说道:“设备都搬迁完了,调试好就能生产!
靠我爸的老关系,投产后我们能接到不少订单。
我保证,三个月内让机械厂扭亏为盈,半年内利润翻一倍,一年内翻两倍,三年内……”
说到厂子,陈澄脸上的怨气一扫而空,意气风发,下巴微抬,一脸小骄傲。
“停停停!”
沈飞敲了敲桌子,打断了陈澄的话,“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
别给我画那些大饼,机器能用就行。
投入生产后,别急着接外面的活。
过几天我给你图纸,你先把我要的东西造出来。
要是生产力还有空余,你再考虑接别的单子。
记住,我的单子要优先,懂了吗?”
“你……你怎么能这样?”陈澄气急败坏,“接你的活,不就是左手倒右手吗?
那我们怎么挣钱?没有利润,我们怎么发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