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衿抬起头，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脸上闪过一丝疲惫和委屈，“你又怎么了？我没要他的东西。”
“你没要？那他为什么给你送？当我是死的吗？”张皓宇的声音越来越大，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陈子衿也火了，她甩开张皓宇的手，眼眶泛红，“我每天工作已经够累了，你能不能别再给我添乱了！”
“我添乱？我每天累死累活为了谁？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结果你呢！” 张皓宇指着陈子衿的鼻子，胸膛剧烈起伏。
陈子衿的眼泪终于决堤，她捂着脸，带着哭腔吼道，“我受够了！你只会把工作上的不顺发泄到我身上！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谁说我不在乎！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都看不到吗？”张皓宇也大声吼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看到的是你越来越暴躁！越来越陌生！” 陈子衿说完，用力推开他，跑进了卧室，狠狠地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张皓宇粗重的喘息声，他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喃喃道：“我……”
新方案上线，推广力度拉满，各种线上线下活动齐头并进，工作室的众人忙得脚不沾地，像一群嗷嗷待哺的干饭人，只等着爆款出炉。
然而，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们一巴掌——文化产品依旧无人问津，仿佛被市场遗忘的角落里的灰尘，无人理睬。
“这…这是咋回事？流量都刷爆了，怎么就是没人买单？”赵专员挠着头，盯着后台惨淡的数据，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孙导演也蔫了，像霜打的茄子，没了之前的激情。
张皓宇坐在电脑前，屏幕上的数据像一个个嘲笑他的小丑，每一个数字都在对他进行灵魂拷问：我，难道真的不行了吗？
自我怀疑的种子在他心底疯狂滋长，前世的记忆，此刻仿佛成了压在他肩上的巨石。
办公室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键盘敲击声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叹息声，像一首绝望的挽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颓败的气息，仿佛世界末日降临。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