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领导您不能\"郝权祺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哀求,\"那些礼盒可都是您让我收的,去年中秋节那对金蟾\"
\"耗子啊。\"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点燃的轻响,\"你见过哪个主人会跟老鼠分赃?\"
忙音响起时,郝权祺才发现自己咬破了嘴唇。
他发疯似的翻找抽屉,忽然瞥见窗外树影晃动——两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正朝办公楼走来,领口隐约露出银色徽章。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郝权祺突然想起领导办公室那盆滴水观音——每次送礼时,肥厚叶片都会微微晃动,像在嘲笑跪着舔鞋的自己。
原来从始至终,他不过是条随时可以宰杀的看门狗。
\"郝权祺同志,请配合调查。\"
两个穿黑夹克的男人堵在门口,胸前的银色徽章刺得他眼球生疼。
郝权琪猛地抓起保温杯砸向窗户,却在玻璃爆裂声中瘫软在地——十七楼太高了,连跳窗寻死的勇气都被摔得粉碎。
梅州,伊华冷饮厂会客室。
林桦的高跟鞋尖轻轻叩击地板,节奏如倒计时。
她捏着于子涛的定制合同,指尖在“违约金300”的条款上摩挲,忽然轻笑一声:“于老板,十万支雪糕三天出货,你吃得下吗?”
于子涛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好茶不怕晚呐,看来之前我来的有点早。”
童经理见场面有点尴尬,没话找话地冒出一句: \"小于总真是年轻有为,这款雪糕的创意很不错,就是这名字有点儿\"
\"叫狗屎咋了?猫屎咖啡不是更有名!\"
不等于子涛开口,马宇扬先翻了个白眼,\"我们要的就是难听好记,明白不?\"
\"对对对,烂命活得长……\"童经理搓着手,突然有些尴尬,“我意思是,于总的想法很超前,呵呵呵……”
林桦知道于子涛话里有话,一改之前的倨傲神态:“于总哪里话,都是一个坑里刨食,难免磕磕碰碰嘛……合同没有问题!”
她拿出派克笔在最后一页签下名字,唇角浮现笑意:“于总,每支雪糕再让两毛,货款分期付,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