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西院的里间越来越近,聂氏的脚步反倒更加轻快。
这个决定她其实已经做了很久,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向王屠户提出来而已,现如今纳水儿为平妻,正是向他摊牌的最好时机。
隅家镇最近的一封来信,聂氏已经收到一月有余。
信中,聂浔那恳切的语言让聂氏感动的什么似的。倒是如今聂老夫不在了,她与聂寻之间才有这难得的转机。
这封信,更是她想马上向王屠户摊牌的最强底气。
她边走边伸出手去摸了一下那被她捂在前胸的信纸。那信纸已经被她翻得有些陈旧了,边角还有些破损的地方,一时不摸,她生怕丢失了或者有任何闪失似的。
手里握着的那张纸是她要对王屠户要作的最后交代,但必须当着兰花镇人的面,至少得当着王家肉铺所有人的面。
西院正厅里,王屠户请来了兰花镇里数十个有头有面的人物。
此时,正厅里摆了几桌酒席,王屠户正陪着那些外客坐在正厅的最中间那一桌,另外的那几桌是王家的亲戚和家里稍微有些脸面的人围坐在一起。
外客并不知道王屠户娶的是亲生女儿王盼盼的贴身丫鬟,如今已陪嫁到隅家镇姬家的水儿,王家对外宣称的是三夫人来自隅家镇的一望族家。
聂氏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见了中间那桌坐着的王屠户,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并缓缓地向他走去。
王屠户的身边并没有给她留座。
本来正和王屠户寒暄的几个外客并没有注意到王家当家主母聂氏的到来,还只是一味的和王屠户寒暄着。
见王屠户身边并没有给她留座,聂氏显得更为失望,但她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她径直朝正厅的上首走去。
厅里的宴席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大家推杯换盏,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
她缓缓的走到王屠户平时坐着的软榻上一屁股坐了下去,还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屁股底下的软垫子。
那软垫子她从未用过,她可是一眼就给让了得出来,那是一件稀罕物,是昊河对面深山密林里一种叫葱聋的野兽的毛皮。
那却是可求不可遇的神畜,王屠户一个人族他是如何得到的?聂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