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喜娘凑了上来仔细的看了看水儿的脸,感觉她脸上有泪痕,显然如果这样出去被宾客们看到一定会被笑话的,到时候王屠户那里可是说不过去的。
于是她拉过水儿来重新坐在梳妆台前,为她添补胭脂水粉。
水儿看着铜镜里的那个自己,从妆容上看,已经完全不是那个自己了,他心想,那些外客一定想不到自己就是王府千金小姐王盼盼的丫鬟吧。
喜娘给她补完妆后,她还是一个劲的问她是不是还看得出来是她。
“三夫人说的什么话,您当然是您自己啊!”
“不是,我说的是你还看得出来我是从前的水儿不?”
“老奴已经瞧不出来了,您现在是三夫人,从前的水儿已经不在了,您不要妄自菲薄,您就是三夫人!
那喜婆还算是个好人,在王屠户的威逼利诱之下,这一天来,她虽然强迫水儿做了很多她不愿意做的事儿,但此时,水儿觉得她说的话是为她好的。
她的眼眶情不自禁有些湿润了,自从爹爹和娘亲在王府里生了怪病先后死去后,就再也没有人教过她什么了,更没有人对她说出如此贴心的话来。
她一把拉过喜娘的手,很激动的说道,”您是个好人,我会记住您的!”
那喜婆倒有些心虚,她赶紧说道,“老奴不希望三夫人记住老奴什么好,只要您不为难老奴,老奴就千恩万谢了,赶紧的吧,老爷和夫人还在正厅里等着三夫人呢,咱们再不出去,可就吃罪不起呀!”
那水儿赶紧起身,让喜娘一路牵引着到了正厅。
从进门开始水儿就一直低着头,没敢正眼看上首的王屠户和聂氏。
喜婆一路牵引她来到他们的面前。
这时,一旁的下人在水儿的面前摆下了跪垫,水儿赶紧朝上面的王屠户和聂氏跪了下去。
她先是朝王屠户和聂氏磕了三个头,由于紧张和害怕,她只记起了喜婆教她一定要先给他们磕头的事儿,其他该说的话,她倒是一句都没有想起来。
喜婆也很是害怕,只有自己来补这个台了。
她朝上首端坐着的王屠户和聂氏弯腰福了福后才说道,“新妇新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