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着他长大,苏涉便更忙了。
早些年的花妖,害了人不少性命,是苏涉和阿羽一起去挨家挨户的赔礼谢罪,那段日子,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人身上都没有一块好肉。
那些伤全是被秣陵的百姓砸出来,苏涉怕他自责,便日日躲着他,待夜半时分才带着莫玄羽从后门归家。
若非是小阿眠说漏嘴,他怕是永远都不知道。
后来他夜夜登门赔罪,虽然求得了大多数人的原谅,却也累垮了身子,那段日子,家中的生意遭到兰陵金氏的打压,苏涉一边照顾他,一边解决族中的事务,忙碌的几乎将自己累成了竹竿。
十七年的相依为命,十七年的朝夕相处,十七年的悉心照顾。
苏涉于苏长安而言,是亦兄亦父的存在。
如今,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没了,要苏长安如何不怨?
王承容负伤而逃,而江厌离这个帮凶,他也不想放过。
“长安,你先冷静。”魏无羡试图安抚。
却被苏长安侧身躲过,“我很冷静。”
苏长安抬眸,目光落在魏无羡身上,“我非常清楚我在做些什么,我并不关心江厌离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只知道——杀人偿命!”
“王承容跑不掉,而江厌离,也跑不掉。”
“可是长安,事情到如今这个地步,并非阿离所愿,是王承容诓骗了她。”
虞紫鸢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
从始至终,苏长安都是一副冷眼旁观,油盐不进的模样。
江厌离看似什么都不曾做过,可实际上,她什么都做了。
若说王承容是那个刽子手,那江厌离就是王承容身边的递刀人。
做都做了,又妄想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又怎么可能呢?
“所以阿娘是不肯交?”苏长安自然是看出了虞紫鸢的迟疑。
虞紫鸢沉默良久,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是阿离对不住你,只是阿离毕竟是你阿姐……”
听到此处,苏长安便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往下听了。
再多的话,都是开脱的托词。
“阿娘既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