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离火远了,才会后背突然窜上一股恶寒。
时嫣睨了他一眼,端起酒杯定住看酒面自己的倒影,再一口抿下这杯苦酒,待喝完后用双手细细摩挲酒杯。
篝火前表演的人来了走,走了来,一波接着一波,几乎都是太和国出了名的能人,就连吃食怕也出自御厨名家之手,她身在皇宫知其不凡,一眼就区分了出来。
宇文晁一直在关注着身边的小娇娇,生怕对方因为太和国被覆灭,一个没看紧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虽然和亲公主毒死王的不在少数,但和亲公主自戕的更为常见。
接受不了和亲国文化,就选择逃避,完全是最愚蠢的行为,希望他的王妃,不会做他最厌恶的行为,否则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否再对她把他推给赫连馨儿的种种行为视而不见。
“这酒杯你喜欢”身侧突然传来,时嫣不熟悉这嗓音也知道是谁问的。
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说,“嗯,看见它我想起了在太和国冷宫,和季琛共度良宵的那些日子。”
此话一出,宴席落针可闻。
另一个主角,季琛,早已醉醺醺,垂着头用手撑着,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说着醉话,口中叫着“馨儿,馨儿”了。
直到宇文晁大声笑了出来,宴席才恢复正常。
身边人气息逐渐沉冷,时嫣将其无视,“那时候他骗我,说喜欢我,其实心里早就有着别人,但是呢,我到现在一无所有了才知道,而我当时还跟他在月亮下,屋檐上喝酒,畅谈人生,感情,私事。”
她还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啊,真抱歉,光说夜晚没顾得上说白天,白天啊,我们宛如男耕女织”
声音温柔不似平常的清冷孤傲,还蕴含着睹物思人的深情纯粹。
宇文晁实在是难以听下去,他夺过酒杯站起身手掌肌肉绷紧,碎片溅的到处都是,血顺着他的掌心流,但独独没有伤到冰美人。
时嫣静静望着他,嘴角轻轻上扬,真的像宇文晁两次初次见到她的初印象,冰美人,无论是儿时还是长大,无论是居高临下还是被迫屈从。
二人僵持不下,刀剑出鞘声众多响彻天际。
无数蒙面刺客竟不知不觉出现在那么多国家的王的身后,用武器抵住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