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农说的是实话,如今朝代对待下人管理极其严格,没有主家允许下人不得私自回家,更不允许出府,可以说,几两银子就完完全全将一条命卖给了主家当牛做马,主家要是不高兴,随时都可以将下人发卖出去。
赵守农心里苦,心里恨啊,他要是有本事一点,二花怎么会沦落到这一步呢?
尽管这段时间赵守农什么也不说,但他心里面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整天整宿睡不着觉,总觉得愧对二花。
被赵守农夫妻二人几次三番反驳,小翠偏要争一口气,想要将赵守农两口子拉到村口。
无奈之下,赵守农夫妻只好出门。
“爹,娘!”
小姑娘脆生生声音在耳边响起。
熟悉中又透露着陌生,赵守农顿时变得泪流满面。
“孩子他娘,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我怎么听到二花在喊我?”
沈赋语母亲也常常在原地,一时之间有些不可置信。
“孩子他爹,你瞧,站在门口的人是不是二花?我没有眼花吧?”
只见,沈赋语俏生生站在不远处,身形比在家时高了一些,脸颊长了一点肉。
头发也由干枯毛躁变得乌黑亮丽,被人特意打扮过,沈赋语看起来精致又可爱,一身绿色罗裙在人群中极其亮眼。
小姑娘褪去了一身土气,脊背挺直站在原地,脸颊白皙纤长,睫毛一眨一眨,大眼睛黑白分明极其灵动,一身气质高不可攀。
比地主家小姐还要漂亮,还要有气质。
与在村中穿着粗布麻衣的二花,有着天壤之别。
赵守农两口子一时看呆了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人,真是二花吗?
“爹,娘你们愣什么神,我回来看你们了。”
沈赋语眉眼含笑,悄生生站在原地,明明才八岁年纪已经初见风华,足以见得沈赋语长大之后会变得多么漂亮。
她露出一口小白牙,“爹,娘,我累了,不打算带我回家吗?”
小姑娘比往常开朗许多,也懂得向父母撒娇。
赵守农一时间红了眼,颤颤微微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沈赋语,可,瞧着满是黄土的指甲与粗糙手掌,生怕将沈赋语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