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精神力成功逼入凝胶之中，404的蛇尾才能够移动。
逼出精神力对于华千而言并不难，难的是保证均匀的输出速度，以及随心所欲地收放自如。
华千虽然是意识控制着404，但是她的双手都在不自觉地跟着用力，时间长了手腕都僵了。
在经历了初期的手抖、线条无故断开和突然洇出一大团之后， 华千终于找到了发力的窍门，长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达茜没说，但是华千大概能知道凝胶和卷轴都价值不菲，所以她尽量不浪费。
一夜过去，达茜醒来的时候，惊讶地看见华千伏案的背影，她的床铺没有动过的痕迹。
“你熬夜了？别那么拼，你肯定能学会的……等等，这是什么？！”
达茜下了床，走到华千身旁，只见桌上，华千右胳膊肘边一列码开了四张卷轴。
三张一级，一张二级！
“这是什么！”达茜惊叫了出来，“你画的？你一晚上画的？”
正在专心趴在桌上写写画画的华千被达茜的怪叫打断了思路，她缓缓抬起头来，眼神还停留在面前的草稿上。
顺着达茜的目光看向了手边的卷轴：“醒了？正好，你帮我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
达茜感觉自己死去的记忆正在复苏，她有些呆滞地走到了卷轴的面前。
三张一级卷轴甚至能用肉眼看出华千的作画顺序，每一张都有质的飞跃。
第一张看起来笔触还比较生涩，有些纹路笔画的连接之处很不稳定，只是很勉强地画出来了。
但是到第三张的时候，华千甚至已经能够掌握笔触的粗细！整张安抚卷轴的纹案在达茜眼里已经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更别说旁边同样完成度很高的二十道笔画的二级卷轴！
显然是华千刚完成不久的，凝胶都还没怎么干！
一本教材和一遍演示！一个晚上！四张卷轴！
达茜突然就记起了当年在象牙塔里，包括上下两届向导，被她们同届两位天才卷王所支配的日子……
其中的一位，就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