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二把手的护体灵光已经黯淡无光。
他喘着粗气,身上多处被火焰灼伤,狼狈地靠在墙上。
李载圭也不好受,衣服被烧得破破烂烂,手臂上几道血痕还在往外渗血。
“说!刘老板到底是谁?他人在哪?”
李载圭掐住对方脖子,掌心的火焰抵在他胸口。
二把手突然狞笑起来:“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查到刘老板?
他早就跟着新一批天民国难民去了东大陆!
等他在那边站稳脚跟,就是你们的死期!”
“东大陆?你们到底在盘算什么?这些军用傀儡又是你们从哪里得来的?”
李载圭加大手上的力道。
二把手却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
“哼!早在一年前,刘老板就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话未说完,他七窍流血,没了气息。
李载圭咒骂一声,迅速用传讯符将消息传给李池暝。
东大陆,武楚宗议事大厅的青铜烛台上,九盏长明灯在穿堂风中明明灭灭。
熊离的玄铁靴碾过青砖地面,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他身后的龙纹披风随着动作猎猎作响,在墙壁上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
大罗宗主嬴薛捏着白玉茶盏的指尖泛白,茶水在杯中晃出细小涟漪。
朔宋宗主兹人茧则摩挲着腰间的骨质令牌,
每道纹路都刻着朔宋宗历代宗主的名讳。
“姬天命不过是藏头露尾的鼠辈!”
熊离猛地拍碎身旁的檀木几案,木屑飞溅在嬴薛的衣摆上,
“上次两宗对峙,他连元婴威压都不敢全力释放,分明是色厉内荏!”
他脖颈青筋暴起,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滴在绣着金线的衣襟上。
嬴薛放下茶盏,瓷器与石质桌面碰撞出清脆声响:
“熊宗主,黑龙宗七十二座护山大阵从未示人全貌,
姬天命更是千年难见的奇才,虽与我们同为元婴,但实力之差距……”
话未说完,兹人茧突然轻咳打断,枯瘦的手指叩击扶手:
“嬴宗主所言极是。黑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