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注,闷两千。”
他下家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衣着考究,长得细皮嫩肉的,有些帅,手上还带着一块金劳。
应该是哪家的公子哥。
见酒瓶男加注,他神情兴奋,张口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都闷八圈了,不看牌,还加注,这位兄弟有个性,我跟了。”
说着也扔了两千。
酒瓶男嘿嘿一笑,接话道:
“不看,这把打死不看,闷到底。”
说着,拿起酒瓶咕噜又喝了一口。
又轮到他上家了。
上家是个三十多的中年人,长得浓眉大眼,脸胖肤润,脖子上也挂着根和秦四海差不多粗的金链子。
只是秦四海的是地摊货。而他的看着像是真家伙。
此时,他瞟了眼两人,然后拿起自己的牌。
“我不跟你俩闷了,我先看牌。”
就见他双手合拢,歪着头,侧身慢慢晕着牌。
尽管他的手捂得很严实,两个栂指搭在牌上,而且还是侧着身。
但梅洛正好站在他斜后面,就在拿起牌的一瞬间,已经看清了那三张牌。
三张7,豹子。
他看完牌,故意迟疑了一下。
才把牌放到桌子上,然后拿出四枚筹码往里一扔,说道:
“反正你俩都还没看牌,我就跟一把。”
梅洛心想:看来这人是个老赌徒,懂得玩心理战。
刚才他迟疑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如果自己不是看到了牌,还真以为他这手牌不大呢。
又到酒瓶男,虽然他后来再没正眼看梅洛,但悄悄地扬过几次眉。
正常玩牌,就算你是个老千,闷了九把,这时候也该看牌了。
因为,既使你心里有数,自己的牌比他大。
但你这样一直闷下去,最后人家一定怀疑你出千。
但酒瓶男还是没看牌,他也拿起四枚筹码往下一扔。
“你看牌下四千,我就闷四千。”
公子哥还是像刚才一样,兴奋地把四千筹码扔了进去。
接下来,又下了几轮,他俩闷,中年人看牌下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