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中戏导演系要学什么?”戚美蓁突然抓起梳妆台的《电影语言》,书页哗啦翻到蒙太奇章节,“要学怎么把男人撕心裂肺的瞬间,剪成观众眼里的欲语还休。”
她抽出夹在书中的分镜脚本,最后一页画着沈渊侧影,铅笔痕迹被泪水晕成雾霭。这是《刀马旦》杀青那夜,她在片场守着他睡颜画的。
沈渊此刻心情很复杂,这些年他对她是最忽略的。
“带着这个。”沈渊突然扯断颈间红绳,龙纹玉珏坠入戚美蓁掌心,“去年祖贤遇险,我就是带着它这才大难不死的。”
戚美蓁握着玉珏,抱住沈渊,将脸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
翌日清晨,黄杏琇在佛堂拦住收拾行李的戚美蓁。供桌上的紫檀木匣突然自动弹开,露出半卷泛黄的《阮玲玉》剧本。
“美蓁,你真的决定好了吗?”黄杏琇的声音打破了佛堂的静谧,她的目光温柔却又带着几分探寻,落在戚美蓁的脸上。
戚美蓁将玉珏系在颈间,抬起头,迎上黄杏琇的目光,语气坚定:“姐姐,我决定好了。这不是一时冲动,我想了很久。”
黄杏琇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那半卷剧本上,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只是这一去,山高水远,你不在身边,我们难免会担心。”
“姐姐,我明白你们的担心,但我不能一直困在这个圈子里。”戚美蓁微微皱眉,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当年你捷足先登,在我之前抢走了阿渊,你告诫过我‘若要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现在我终于懂了。这些年,我看着你们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而我……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她的手轻轻抚过剧本上“站在这舞台上、镜头前,我仿佛能成为任何人,可唯独做不好自己。这戏里戏外,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我?”的台词,情绪有些激动:“我做不到姐姐你这般大度,所以沈家大夫人我做不了。我不如青霞姐那般有能耐,所以她执掌宝渊影业我也认。我不如楚红姐那般善于交际,所以她做亚视主席我也认。我也想像祖贤一样无忧无虑,被老公宠着,但我不行呀,我做不到。我戚美蓁做不到。”
“美蓁……”黄杏琇欲言又止,眼中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