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又在看什么奇怪的书?”
听到她的回答,鲛轻笑了一声,他的左手搭在敞篷车的窗外,看上去很随意,“只是忽然间想到了。”
单手撑着脑袋,飞舞的发丝缠绕在绫竹白皙的手臂上,想了想,她道:“害怕不至于,我有信心,也有能力,在任何环境里面都可以活的风生水起。”
她的语气平静,却无端让人听出来了一些狂妄的味道。
鲛爱惨了她这副桀骜的样子,他神色微松,嘴唇翕动,在最后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似乎是咽下了什么本该说出口的话。
叹了口气,鲛笑了出来,他的左手开始发抖,那把藏在手中的枪也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颤抖着。
“那,我就放心了。”
“砰!”
绫竹蹙着眉,迟钝的低下头,红裙在黑夜中蹁跹出美丽的弧度,更加炽热的红从她的胸口涌出,浸染着她本就红的耀目的裙子。
绫竹捂住胸口,黑色的玫瑰在她的耳侧一瓣瓣剥落,顺着风和发丝飞舞,即便临死,她也美的如同彼岸开出的花。
“”
“你身边总围着那么多人。”鲛在笑,“我的爱可能对你来说不值一提,但这是我想到最浪漫的事。”
身体渐渐没了知觉,失血让她的体温变得冰冷,她并未出声质问,也不觉得失望或不可置信,那太不符合她的作风了。
“还有什么比死在一起更浪漫的爱吗。”
绫竹的手逐渐无力的垂落了下去,那双漂亮的瑞凤眸在失去最后的光彩之前深深的看了鲛最后一眼。
“啪嗒。”
金色的枪掉在车里,鲛很平静的收回目光,随后松开方向盘,侧身抱住了失去了生机的绫竹,任由那辆银色的跑车失控的坠下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