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乱窜,宋月蝶便痛得厉声尖叫,从晕睡中惊醒过来,双眼赤红,若不是阆九川提前给她点了麻穴而动弹不得,只怕已经从床上窜起。
宋娘子脸色惨白,紧紧握住她的手摩挲着安抚:“蝶儿不怕,等仙长给你治好病,就可以吃好多好吃的。你忍忍,再忍忍。”
她一边说,一边掉眼泪。
阆九川看到她额上有鼓起又缩下去,嘴里便喃喃念着雷火咒,那些蛊虫不敢再在头部停留,纷纷顺着经络游走往下窜去。
宋月蝶抖如筛糠,哭着叫了一声:“娘啊!”
“用帕子塞她的嘴,免得咬到舌。”阆九川吩咐一声,又取了一针,落入风池穴,睹住蛊虫往返的经络。
宋娘子想也不想地就把手伸到女儿口里:“咬着娘,娘和你一起痛。”
宋月蝶双眼瞪得爆圆,张开口,紧紧咬着那手,可那小身板,却抖得越发的厉害,震得炕上板子嘭嘭地响。
阆九川取了较长的金针,开始扎向心脉周围,避免那蛊虫入心包。
她每下一针,就带着罡咒,极费精神力和耐力,她的额上早已见了汗,脸色也极为苍白,但她手上的动作却未停,哪怕宋月蝶因为万虫噬骨之苦而痛晕过去,也不曾停手。
一旦起针,就不能半途而废。
宋娘子几次欲言又止,咬着舌尖感受那疼痛和血腥咸甜之味,闭上眼不敢再看。
她怕她忍不住会喊停。
豆大的汗珠从阆九川的额头上滑落下来,却难掩她目光如炬,用针刀刺开太渊穴以及足三里,三阴交涌泉等穴。
浓稠的血变成血珠涌出,带着浓烈的恶臭,如早已腐烂的腐尸。
十二道主要的经络全部扎上了金针,阆九川踉跄了下,看着那些在皮肤下血管中若隐若现的线虫,眼神冷冽。
彼时,宋月蝶已经面若金纸,气息虚无,奄奄一息。
阆九川眸色冷沉,再度掐诀,拂过金针。
嗡。
数针齐鸣。
罡咒如赤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