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从小到大都没受到过什么庇护。
周明康薄情伪善,从未在意过温迎死活。
温家也不是世家高门,没能给温迎足够底气在婆家立足。
他又病重,治疗费用高昂,拖累了温迎,这一直是他的心病。
温迎鼻尖发酸,她却只笑着摇摇头:“我现在重新捡起来我喜欢的事业了,过得很充足开心,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她已经从沼泽中自救。
做好该做的事,其他的,不必庸人自扰。
瞿隋兰打算留宿一晚。
送温迎下楼后,她握住温迎的手:“你妈妈的事,通知谨川和阿聿了吗?”
在她看来,陆谨川是温迎的丈夫,应该到场。
而周聿,是温迎曾经最亲的人,当初温旎下葬都是周聿陪着温迎操办的,如今,又怎么会不来?
温迎一怔,竟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陆谨川这边她已经知会了,只是还不确定。
至于周聿……
她也没有那个自信他一定会来。
瞿隋兰看出温迎的迟疑,她脸色一变,也难免有些生气:“以往只是扫墓,陆谨川不来也就算了,可如今是大日子,他不来说得过去吗?”
“迎迎你跟外婆说,你跟他,没出什么事吧?”瞿隋兰目光矍铄地盯着温迎,眼里有担忧。
温迎抿唇,难以启齿陆谨川如今与苏念的事。
对方还是何粟的女儿,外婆会受不了的。
“他……会来的。”温迎只能避重就轻。
瞿隋兰盯着她须臾,才叹气:“若非陆谨爷跟你外公是多年战友,二人私交甚笃,外婆倒是想上门讨个说法!”
当初是陆老太太一口应下婚事,满口答应一定不会辜负温迎,她才信了。
现在……
这冷不冷热不热的,像什么样子?
温迎安抚了下瞿隋兰,“外婆,不早了,您回去休息吧。”
她这些事,自己会处理干净,她并不想让外婆卷进来惹了不快。
瞿隋兰欲言又止,吩咐了句路上小心才上了楼。
温迎是开车来的,疗养院这边停车位满了,她的车停在前面门诊部附近,温迎全当散心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