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生病这件事,尤其是需要化疗,整个人状态极其狼狈痛苦的时候,她其实并不想让身边人看到,不想他们担心害怕也好,还是想维护自己在这种生死攸关时候那并不那么重要的自尊心也好,她只是普罗大众里的一员,有担忧、有怯懦、有旁人看起来可笑的要强心理,她就连自己都没有接受自己绝症以及有可能无可救治的结果,更何况亲近之人?所以她暂时性地、做不到那么坦荡无畏。
温迎深吸一口气。
在护士的提醒下,再次进入化疗室。
结果还是一样。
她身体素质不好,耐受力低,药物刺激性强,以至于这个过程仍旧痛苦。
没有吃饭,只能吐酸水。
以至于刚刚出化疗室的门,她就扶着墙往下滑,额头都是细密的汗。
谢琮礼从电梯下来的时候,因为是正对面,他几乎一眼看到蜷缩在那边的清瘦身影。
他脚步骤然一顿,视线又聚焦过去。
在那一瞬,看清了是温迎。
谢琮礼狭眸一凝,皱着眉调转脚步朝着温迎而去。
“温小姐?你病了?”
他半蹲下来,轻拍了下温迎的肩,视线却不可思议落在了身后那化疗科的科室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