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厂午饭后开大会做卫生检查,所以迟了,没饿着吧,庄老师?”进了屋,朱秀玉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询问道。
朱秀玉在棉纺厂食堂工作,是临时工,所以没有资格分房子。
她丈夫原来也是棉纺厂的职工,去世时赵红斌还小,但是朱秀玉又不能顶他的岗,工会出于对他们的关怀,就在食堂给她安排了个临时工来做,好让她养大赵红斌,直到赵红斌可以接班为止。
这会儿院子里只有庄超英,一家老俩口去部队探亲了,一家两口子都上班、儿子去老家看爷爷奶奶了。
“哦,没事没事,我不饿。红斌妈,这几天真的非常感谢你。”庄超英打开抽屉拿出钱,准备给递给朱秀玉。
“不不,我不要,就是,就是红斌说你一个人,又忙着写教材没时间做饭,我就多做了些真不用,真不用。”
“这不行!红斌饭量大,家里的定量你怕是都得分他一些,我再吃一份你更不够了,这钱你拿着,一会我拿米给你”
“不不不,我不要,我们够”
两人一来一回,手就不小心握到了一起,接着也不知道是推还是就,反正人又撞到了一起。
朱秀玉本来就珠圆玉润,衬衣紧绷在身上,动作大了点,就听得“撕拉”一声响。
门半开着。
一群下午来找庄超英上课的孩子正好看了个正着,其中还有两个想着给庄老师道谢的家长也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