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图南不同的是,他母亲心思细密,最先发现了这事儿。
朱秀玉把这事儿又告诉给了庄超英,两人商量着也不办什么酒席,把这钱省下来给仨孩子买录音机。
三个孩子知道了,在屋里疯跳了好半天。
现在,如果这二百块掏给了庄父庄母,那录音机肯定泡汤了,到年底都不一定攒得出来。
失望的不止图南一个,而是三个。
于是,庄超英到了嘴边的话缩了回来:
“我我哪里有钱我每个月就那么点工资,还要给你们十五块帮着还账,哪里能存住钱”
虽然没有什么底气,但好歹是拒绝了。
“图南还病着”朱秀玉在庄超英身后低声道。
这几天天气不行,图南上体育课回了汗,得了重感冒,他没有鹏飞那么皮实。
“对,爸妈,我们就先回去了,图南还病着,是鹏飞在照顾,我们得抓紧带他去医院,否则黄玲知道了还以为我不管图南,要骂死我的!”庄超英想到黄玲就一哆嗦。
“哎!你不能不管我们啊!”庄父急了,“你这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庄超英没说话,抬脚就走,王同志哪里肯,拦住他们道:“你们这是打算赖账?!谁都不能走。”
“这位女同志,钱谁找你借的你就去找谁啊!”朱秀玉温温柔柔劝。
“你们是一家人啊!”
“那照您这么说,我把钱还给你弟弟,行不行?”
“那肯定不行!”
“那不就是啦,冤有头债有主。”朱秀玉看了庄父庄母一眼。
“那还有父债子偿呢!”
“法规我不懂,但我好像听说夫妻有这么一说,父子倒是没有,你非要说古人就是这么说的,据我所知,那得等这爹死了债才归儿子吧!现在你的债主好好地站在那里呢!”
“朱秀玉!你说什么呢!”庄父气得捂住了胸口。
朱秀玉往庄超英后身后一躲:“我,我不会说话,对不住,该不会又要打人吧!超英,我怕!”
庄超英一把将朱秀玉拦在身后:“反正,我既没有能力管,也没有必要管,秀玉我们走。”
两人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