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经拥有整个亚洲,就像罗马帝国拥有整个欧洲那样。”张秋自豪地说道,“当你们在怀念和调侃罗马的时候,南亚小国依旧在努力地抵抗罗马。”
哈利没有计较,他只是理智地谈起另外的话题,“那么,如果取那个时期作为复兴的夙愿,是否意味着你们这一次的目标至多也就是那下整个亚洲呢?”
“从最激进的角度来说,洪荒那统治全世界的三皇五帝,也未必不能选作复兴的终极目标。但现实一点来说,我们都觉得没有必要去占领那个被你们放弃的粪坑,最多我们以恒河为分界就好了。”张秋回忆着她在使馆的激进派中听到过的议论,“更重要的是拿下一些岛屿,在西太平洋这里形成两大岛链的防御体系,做好和对岸打持久战的准备。”
“在你们丞相的规划当中,他似乎更看好白宫为冷战的赢家,这是为什么呢?”哈利问道,“他说亚纳耶夫是一个背弃了理想的人,妄图拯救一个背弃了理想的国家,我觉得他对苏俄的看法有些片面。”
“因为他们以那个理想为立国之本,所以当理想被抛弃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亚纳耶夫再怎么推迟这个结局,甚至哪怕他真的能赢下冷战。”张秋顿了顿,“他最终也只能解体,重新以民族和文化建立原本的国家。”
这个话题是哈利所深深感到困惑的,他从小接受教育开始,就忍不住被那个红色的理想而吸引,但是他越是成长和理解这个世界,他就越是怀疑理想的可行性。当五年级那段时间,他深刻意识到人的欲望没有止境,无论哪种意识形态都无法构建出自洽的乌托邦,他再看亚纳耶夫的未来就成了一片迷雾了。
“但……”
“不论怎么说,亚纳耶夫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他只是在扩张和维持一个红色帝国,而不是真正走向红色的未来。”张秋向前半步,注视着街道上的民众,“而我师父所做的一切,或许也不能。”
“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未必是一个好的主意。”哈利有些迷茫地说道,“通往理想社会的道路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这个国家的中高层都被限制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