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今日无事,先休息,养精蓄锐,再想办法出去。
心悦走到书桌前开始练字。小时候家里请的先生写的字是极好的,只是那时顽皮,并没有好好练习。去了女中之后才发现,那些同窗,个个写得一手好字。
心悦表面上看着温婉可人,内里却是个要强的性子,要么不做,要么她就要做到最好。念书写字也不例外,她就是要做同窗里的佼佼者,像大哥在商界那般,成为个中翘楚。
思及此,心悦心里有点不痛快。
明明是那些贪官污吏的错,为什么不让说?还诬蔑她们闹事?老百姓就该被欺压被盘剥吗?
回来的路上,她已经想好了,现在不能回去念书就不回去了,又不是没地方念书,像二哥那样去法国,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她可以去重庆施展拳脚啊,向大哥二哥学习。
想办法弄到盘缠,她就可以去重庆了。实在不行,就收拾点首饰去当掉,以后有机会再赎回来。
要是能得到大哥支持就好了,那她也能从家里在重庆的商号拿些钱财。
杨心悦面上在写字,心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杜若见自家小姐安分守己的样子,心里却很不踏实。
这是她家小姐惯常要作妖的表现啊!
以前主仆二人有商有量,对付的是家里其他人,如今小姐这般表现,杜若有种被自家小姐排除在外的感觉。
难道是自己做错了?
不,两人打小一起长大,小姐就是自己最亲的人。她是为了保护小姐,她不能动摇。以后,太平了,小姐去哪儿她都不拦着。
心悦这边在家气定神闲练着书法,李延芯派人去省城跟重庆那边联系上,她要知道老三的情况。虽然那孩子不声不响去了重庆,但是他身上没什么钱,还是会去家里的商号支取银子。只要知道他在重庆一切安好,她也就不担心了。
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日。
翌日,杨培安难得没有去花园里侍花逗鸟,安静地陪在老婆身边。看她焦躁地走来走去,他想着怎么才能让她宽心。
“放心吧,咱们像荣礼那般大的时候老大已经出生了,他也该独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