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走,等会儿被人看见可了不得。”
孙文耀一脸不满足的样子,极为不舍,但又害怕舅父权势,如今他只是一介白丁,只能依依不舍的看着李玉离开。
过了一会儿,看远处已没有心上人的身影,孙文耀才离开此地。
看着两人消失,何玉琼才敢将屏住的呼吸敞开,她撑着假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心上又惊又怕,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
原来如此。
她何家就是孙家的一块垫脚石,垫着孙文耀攀上高枝,吃着她何家的肉喝着她何家的血,关耀了他孙家的门楣,却害得她枉死。
难怪前世在孙文耀考取举人之后,她就感到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还以为是操劳过度,原来是他孙文耀早就给她下了药,要她慢慢死去,别耽误了他求取高门贵女。
怪道前世秋收死前一直喊着孙文耀是杀人凶手,定是秋收无意发现了秘密,被孙文耀杀人灭口。
“孙文耀!”
何玉琼咬咬切齿的低声怒骂道,她抬手狠狠的打在假山上,可手掌上传来的疼痛,哪里比得上,孙文耀害死她和秋收的命来得痛。
“夫人。”
秋收心疼的拉过何玉琼的手,看着掌心被坚石擦过,红红的一片,秋收难受得心都在颤抖,恨不能替何玉琼受过。
“夫人,别难过,不值得。”
秋收是日日陪着何玉琼哪里不知她心里的痛。
当初,牡丹花会,夫人差点被人挤掉桥下,是孙文耀拉住夫人,救了一命,夫人要谢他,他推辞离去,至此之后,夫人日日想着孙文耀。
不久后,孙文耀拿着何家祖传的玉佩上门,才知原来孙文耀是曾经对何家有再造之恩的孙家后人,夫人缠着主母要嫁给孙文耀,主母看孙家家主实在不成样子,不同意这门婚事,夫人不吃不喝绝食三日,才逼得主母松了口。
听说孙家祖宅都被家主赌输,怕夫人吃苦,主母给赎了回来,又陪嫁了大笔嫁妆,这才将夫人嫁了过来。
哪曾想,这哪是娶妻,这是谋财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