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蠢笨如驴的搅屎棍,你是想摇散了牢房越狱,还是将牢头吵醒再吃一鞭子,别白费力气了,没人回来救你的,你娘?还是你媳妇?”
“哦,不,何氏已与你和离,跟你没关系了,你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你娘,不过,你娘连周知县都见不到,还能如何帮你,你啊,就乖乖等死吧。”
孙文耀趴在地上喘息道:“你也涉及买题,你就能逃得掉?”
“你!”这也是说道林德海的痛处,如今他跟孙文耀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孙文耀要掉脑袋,他也逃不掉,忽地林德海得意地笑了起来:“我再如何家里还有许多钱财,就是用钱砸,我家也能给我砸个出路来,你家,呵,我再怎样也没取忠义伯看上的女人,我看呀,这出戏就是忠义伯要教训你,才唱出来的,不然一起去的不仅你我,为何单单把我们两个关了起来。”
林德海越说越起劲,两手一拍高声道:“对,对,就是这么回事,定是何氏给忠义伯传了耳旁风,从此不想再见到你,这才借此事要除掉你。”
都说杀人诛心,林德海的一番话,直接把孙文耀最后一丝求生的念头活活掐灭。
林德海哪里知道孙文耀与何玉琼之间是否夫妻恩爱,只是秉着天底下是个男的就受不了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故意说何氏心狠手辣罢了,孙文耀却听进去了,他想着如今自己沦为阶下囚,而何氏一跃成为伯爵大人新任相好,怎么看,怎么比,自己都是个输,那商贾人家最会打小算盘,定是何玉琼给忠义伯吹了耳旁风,要置他于死地。
二米开外那盏微弱的油灯最终燃尽了油,熄灭了光,孙文耀的世界只剩下黑暗,他心中最后的希望也跟着那盏灯一起熄灭了。
“等死吧。”孙文耀脑子里只出现了这几个字,但其实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死,就像头上悬着一把刀,你知道它会掉下来,可就是不知道它何时回掉下,你得随时随地关注着,全身上下无论是毛孔还是脑子都想着那把刀,折磨着你不得放松。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孙文耀神经那条线已经绷得又细又长,只需轻轻一碰便要断时,门口传来铁链子的碰撞声,不一会儿一束微光从远走到近。
“嗯~怎得一股尿骚味儿!你这杀千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