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推辞,织娘那里,我也是这样说的,都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就算是给了高额报酬人家也未必肯,可若这是她自己的生意,那自然不同,她定会用心教授,我的织房才会越来越好。”
何玉琼内心忍不住赞叹,伯夫人果然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女子,知人用人之法一点也不比她这个从小在商户耳濡目染长大的商女差,既然织房是伯夫人的心血,她就按伯夫人的意,照做便是,况且,一旦利益共生,她与伯夫人也算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以后她也有靠山了不是。
“多谢伯夫人的美意,既然夫人如此看得起我,我定将这间织房好好办起来。”
伯夫人满意地笑了笑,又说道:“趁我离开还有几天,改日让你见见那位织娘,也是个厉害的人物。”
何玉琼颔首,忽地注意到一件事,忙问道:“伯夫人要离开蜀地了吗?怎么这么快?日子定下来了吗?”又想着话说得太过直接,又加了一句:“认识夫人以来,还没带夫人好好游览过蜀地的美景,我作为本地人,真是失敬,失敬。”
“是啊,蜀地土地肥沃,物资富饶,端是看外面绿油油的稻田延绵不绝就知道,蜀地是个风水宝地,这里的人丰衣足食,知礼知节真是个好地方,只可惜,伯爷着急回京都,我也只能跟着回去。”伯夫人说着无奈地笑了笑:“应该快了吧,那天我听伯爷说就这几天,收拾好就要走。”
何玉琼心里一颤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是所有人都要走吗?”
“那是自然,我到是想留下来好好在蜀地玩一玩儿,只是,嗨,算了,不提也罢。”伯夫人苦笑一声,不愿再提,又换了一副表情,挑眉看向她:“怎么?舍不得我吗?那好办,你隔一段时间来京都给我说说织房的情况,正好顺便看看我。”
何玉琼心下微凉,所有人都要走,那岂不是顾义北也要走了?她说不清自己对顾义北是什么个想法,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肖想他,可当听见顾义北不日就要离开这里时,何玉琼只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在慢慢塌陷,心里空落落的。
伯夫人见何玉琼目光呆滞地望着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