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老胡已经下到井里了啊!
我神经儿受到了极度的刺激,整个人儿都懵逼在那了,身子僵硬的快成了一块大石头了。
这个眼前的老胡,与我记忆中的老胡判若两人。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若两汪深不见底的死寂之渊,幽深得让人瞧不见一丝一毫的生气,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只剩这具躯壳茫然地伫立。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那弧度极不自然,像是被一双无形且冰冷的手刻意拉扯出来的,每一道褶皱里都透着说不出的阴森,仿佛能将人拖入无尽黑暗。皮肤呈现出一种青灰色,好似被泡在水中许久的尸体,浮肿得有些变形,仔细瞧去,毛孔间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腐朽气息,如同久远的坟茔在散发着幽秘的味道 。
“老胡,你怎么了?” 我下意识地问道,声音里带着极度的不安与疑惑,在这死寂的荒村,每一丝颤抖都被无限放大。
老胡仿若未闻,周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只是继续缓慢地朝我走来,脚步机械而僵硬,每一步都似踩在我的心跳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却又莫名可怖。
突然,他停下脚步,动作犹如生锈的机器,迟缓而卡顿,随后缓缓抬起手,那只手仿若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直直地指向井口。
我心猛地一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在这一瞬间,老胡像是被恶鬼附身,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划破这静谧的夜空,震得我耳膜生疼,全身的寒毛都因这声嘶叫竖了起来 。
我惊恐地看向老胡,双腿好似瞬间被抽去了筋骨,发软得厉害,身体晃了几晃,几乎站立不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视线也因紧张而有些模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井口那原本垂落的绳子,毫无征兆地再次剧烈晃动起来,绳索与井口边缘摩擦,发出 “嘎吱嘎吱” 令人牙酸的声响。
与此同时,从幽深的井底,缓缓传来一阵嘈杂且诡异的声响,那声音时而像是有人在拼命挣扎,发出的沉闷撞击与低喘;时而又像是某种老旧、锈迹斑斑的机械装置,在勉强运转,齿轮干涩咬合,发出 “咯咯哒哒” 的刺耳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