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才刚落下,像是得到了某种既定指令,身后那些身形各异的喽啰们,瞬间呈扇形向王雪和 我 包抄上来。
他们腰间别着的短刃,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恰似一群择人而噬的恶狼。见状,我毫不犹豫地猛地抽出背后的工兵铲,刹那间,金属相互摩擦的尖锐声响彻四周,那声音仿若夜枭啼鸣,异常刺耳。而我掌心,因刚才与北派疤痕男等人混战留下的伤口,不知何时再度裂开,殷红的血珠顺着粗糙的木柄,一滴滴缓缓滑落,滴在脚下那片被鲜血和泥土混合的地面上 。
“木杖峰!” 我双目圆睁,怒视着眼前之人,迅速将王雪护在身后,手中工兵铲裹挟着劲风,重重地砸在脚下的青砖之上,刹那间,火星四溅,仿佛是我心中怒火的具象化。
“之前叶小孤饶你这条狗命,今日竟还敢找上门来自取灭亡?”
我的声音犹如洪钟,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回响。
木杖峰听后,先是仰头发出一阵肆意的大笑,笑声张狂而诡异,震得他手中枣木杖上的铜铃叮当作响,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对决奏响序曲。
“饶命?”
他的笑声陡然戛然而止,犹如利刃切断丝线,紧接着,眼中凶光毕露,那目光好似饿狼盯着猎物,透着无尽的仇恨。
“二十年前,叶家灭我满门之时,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手软?”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饱含着二十年来积压在心底的血海深仇 。
我没想到他们之间的恩怨竟然有如此深的时间烙印。
话音未落,十余道黑影已扑上来。
我挥起工兵铲横扫,铁刃切开皮肉的闷响混着惨叫炸开。
王雪的软剑如银蛇出洞,剑刃却刻意避开要害,显然还存着南派不杀生的规矩。但对方人多势众,拳脚与刀刃不断从四面八方袭来,我的后背重重撞上残垣,左肩瞬间被划开一道血口。
千钧一发之际,古井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