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不着,和她说话,可她胆子太小,问一句答一句,像只受惊的兔子,颇为有趣。
因着这份有趣,翌日他还是按照第一次侍寝的规矩晋封了她。
第二次踏入春和轩,依然没能侍寝成功。
她太害怕,连侍寝的规矩也不懂,似乎没人教过。
这些嬷嬷真是皮厚了,见她是小门小户出身便不教她,让人怕成这样。
但是正是这份青涩让他觉得新奇,别的妃嫔一点都不怕,例行公事一般索然无味。
吃不着便会想着,隔了两日他便又来了一趟春和轩。
他教她放松,教她学会接纳他,最后的结合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她是一张白纸,而他就是在白纸上作画的人,不管;是浓墨重彩还是洁白无瑕,全凭他心意。
一来二去,他便常常在春和轩留宿,渐渐摸清了她的性子,愈发觉得有趣。
慢慢的,云溪也会和他耍小性子了,不再和以前一样害怕他。
这种变化亦让他觉得有趣,在她这里,总有新鲜感。
“我还记得,皇上说喜欢明媚爱笑的绝世美人呢,现在倒是完全不一样了。”
皇姐的话拉回了他的思绪,李知序轻咳一声,道:“那时候是瞎说的。”
想了想,他又说道:“不过朕只是觉得她有意思,还没到喜欢的地步。”
李知澜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致,便也不调侃他了,笑道:“皇上快吃吧。”
等皇上动了筷子,温嘉月也默默拿起筷子。
现在还没到喜欢的地步,但两年后已经爱到骨子里了。
不知皇上知晓云溪会难产而亡之后,会不会后悔今时今日没有对她更好一点。
一定会吧。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黯然。
本该无情无爱的帝王尚有一丝真情,可沈弗寒却没有。
不过他从未爱过她,就算有,也不是给她的。
“沈夫人怎么不吃?”
李知澜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嘉月随口道:“宫中的膳食太过精致,臣妇一时不知该吃哪道菜,让长公主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