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不想让女儿处在这么压抑的氛围下,正琢磨着说些什么,沈弗寒忽的开口。
“你也见了裴怀谨几面了,对他印象如何?”
昭昭再次注意到这个人,眨巴着眼睛看向娘亲,等着娘亲的回答。
温嘉月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又在试探她?
每次裴怀谨出现,沈弗寒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的回答必须谨慎再谨慎。
仔细想想,若是抛开幼时相识这一层身份,她对裴怀谨不会有确切的印象。
而且,她现在对他确实不了解,毕竟连话也没说过几句,从何得知?
除了表面上看,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之外,别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温嘉月便说道:“他是夫君的好友,我也只有数面之缘罢了,没有多加关注。”
沈弗寒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觉得她在敷衍,神色淡淡地开口。
“大概的性子总是知晓的,你觉得他是可以结交之人吗?”
温嘉月点点头:“夫君看人的眼光自然比我厉害,既然夫君与他是好友,自然证明裴公子是可结交之人。”
沈弗寒垂眼问:“若我不想与他交好呢?”
温嘉月怔了下,上辈子,沈弗寒可从来没说过这话。
而且裴怀谨偶尔会来景安侯府,虽然她没见过,但是她知道他们两人一直都是有联系的。
可沈弗寒忽然说他不想再与裴怀谨交好。
她无法窥探他的内心,自然不知他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温嘉月只知道,断交对她来说,也只是有一些微不足道的怅然罢了。
年幼的时光早已远去,还有机会再见蜻蜓哥哥一面,已经很好了。
遗憾早已圆满,那么她也就没什么可挂念的了。
想到这里,温嘉月道:“夫君这样做肯定是有道理的,不必询问我的意见。”
沈弗寒这才看了她一眼,神色困惑。
从她的脸上,他竟看不出一丝眷恋与不舍。
难道他们平日里有别的方式见面,所以不管交不交好,都不妨碍他们往来?
可温嘉月已经许久未出府,也没有可疑的人往侯府递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