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提起中秋,是为了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只是还没等她继续说下去,沈弗寒忽的开口:“多谢长公主。”
李知澜攥紧了圈椅扶手,他这个时候打断她,是想干什么?不想让她说下去?
她却坚持要解释,已经让他误会了这么久,她不想再让他误会下去。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们出双入对,本宫却是孤家寡人,午夜梦回时,枕边空落落的,真是令人难受。”
沈弗寒接话道:“您身边不是有位赵公子和陈公子吗?”
这是李知澜的面首,前段时日陈公子死了,他是知道的,但他故作不知,不想让李知澜知道他在监视公主府。
见他提起这个,李知澜神色微僵,怎么连她有面首一事也在意起来了?
她底气不足地解释:“只是两个弹琴唱曲的男子罢了,况且会唱曲那个早就病逝了,至于会弹琴的……”
她静默片刻,道:“这几日本宫也会找个理由打发了他。”
根本不必权衡,她也知晓孰轻孰重。
与沈弗寒比起来,面首微不足道。
温嘉月有些意外,上辈子李知澜的面首可是一直都在的。
这次为了抱得美男归,居然决定遣散了?
能为沈弗寒做到这种地步,也是豁出去了。
“这是长公主的事,”沈弗寒沉声道,“不必告知微臣。”
见他的态度如此强硬,温嘉月轻轻抿唇。
若李知澜发现沈弗寒对此毫无回应,谋害她一事会不会变本加厉?
不过幸好,离沈弗寒离京不远了,只要不出岔子便好。
虽然时隔久远,她记不清具体的日子了,但是她记得就在十一月中旬,沈弗念成亲前后。
李知澜愕然出声:“你……”
她转念便明白过来,他心里有气,而且碍于温嘉月在场,他也不好说别的。
李知澜思忖着,找个什么理由将温嘉月支走,再与沈弗寒详谈。
没想到,沈弗寒忽然站起身,道:“时候不早,微臣便先去思水院了。”
温嘉月也跟着他起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