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口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旅游沙滩,主要是渔民在这里打渔出海,旁边还有个海鲜市场,此刻空中就弥漫着淡淡的鱼腥味。
俩人赶到三山口沙滩时,远远地就看见了张睿。
那个孤零零的身影捧着个盒子站在沙滩上和一个站在船上的人比划。
他是个哑巴,说不了话。
他们本以为来的这么慢,他早就把骨灰撒海里了,颇有点给他放水的意思。
“他在干啥?”唐渝好奇地看向那边。
张睿在信里写,他要把胡雯的骨灰撒到大海里,但其实昨天就来到平塘了,为什么要拖这一天呢?
“他好像在和人比划啥。”李道年视力很好,“他估计是要上船。”
张睿身穿黑白外套,牛仔裤,背着个背包,手里捧着骨灰盒不断和站在船头的一个中年男人用手沟通。
俩人踩着湿软的沙滩靠过去时,张睿正好上了船。
“诶!”李道年招招手:“师傅,带我俩一趟呗!”
“你们又是干啥的?”中年男人从船舱出来,疑惑地看俩人。
李道年看了张睿一眼,他也警惕地看过来。
“我俩没出过海,我俩能过去顺便看看吗?”
“我本来都想回家了,”师傅靠在舱上:“他给钱了,所以我才搭他出趟,就走不远,而且人家有特殊要求。”
“多少钱?”唐渝问。
“三百。”
“那……我们也给三百!”唐渝说,她掂量了下马兰给的三千,总不能太敷衍了。
“你俩人……三百五吧,我这也不容易,油钱也不少。”那男人讨价还价道。
唐渝皱起眉,觉得有点气,但李道年一口答应了,他拍了拍唐渝的背:
“好,三百五吧!就这样!”
他拉着唐渝直接蹦上了船。
“你们先付钱。”男人直接掏出了收款码。
“唐渝,你给我拍个照啊,就拍我扫码的样子。”李道年说。
“哦,好。”唐渝知道这是要交差,一瞬间幻视了自己暑假打工的场景,老板要拍照片报告。
你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