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头摇摇晃晃冲过去,啪叽,摔在那条狗身上。
“嗷!”
伴随着一声惨叫,这条狗终于分得清大小王了。
又有狗帮忙吃满是口水的羊肉干了,但阿妈的阿妈没回来。
宋大头心里觉得,总有一天阿妈的阿妈会回来。就像阿妈带回来一只鹰,阿爸带回来一条狗一样。没有预兆的,突然就来了。
宋大头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她不说,只是偶尔去想阿妈的阿妈回来的模样。
晴天回来,雨天回来,阴天回来,有风的那天回来,没有风的那天回来。
宋大头等啊等,一直没等到。
宋大头五岁那年,骑着狗放羊,遇到一条落单的斑点狗。
她举着羊腿骨,把那条狗打了一顿,套上绳子,挂在头羊脖子上扯回家。
阿妈发出尖叫,阿爸发出尖叫。
来找阿爸吵架的人发出尖叫,来劝架的部落首领发出尖叫。
宋大头扯着狗尾巴,兴奋道:“我也有狗,圆耳朵狗!”
“那是豺!”
宋大头被阿爸打了一顿。宋大头第一次知道,阿爸会打人。她一直觉得,阿爸是个风一吹就跑的,根本不会打人。
阿爸打人和阿妈不一样,阿妈可以就地取材,阿爸需要一根扁扁的棍子。
阿爸说,这叫戒尺。
宋大头不服:“这是狗!”
阿爸大喊:“这是豺!”
“狗!”
“豺!”
“狗!”
“豺!”
部落首领擦擦额头汗水,震惊看着梗着脖子的宋大头。
部落首领试图安慰自己:“我们要去远方的牧场了,现在得罪一只豺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阿爸很不好意思,认真为部落首领献上诡计……献上自己的计谋。
“你是说,我们可以嫁祸,然后吞并他们?”
部落首领很高兴,用力啪嗒阿爸的肩膀。
当天晚上,部落首领提着豺偷偷去了有仇的部落,割断那只豺的脖子,丢到那个部落里。
归来的路上,首领遇到了一群复仇的捕食者。
首领死了,部落被另一个部落兼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