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长大?凭什么?为什么?
张三丫看着哇哇大哭的新生儿,终于明白那句‘三丫过去,过个十来年,正好成亲!’是什么意思了。
“哎呦,我肚子疼,茅房在哪里?茅房在哪里?”
媒人捂着肚子,面露难色。
媒人去窜稀了,新生儿的母亲,卫家的妇人冷眼打量张三丫。
“你要记住,你是我家买来的,往后能不能成亲,还要看我儿看不看得上你。照顾不好我儿,你就等死吧。还不快去洗尿布。”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张三丫满脑袋问号。
媒人窜稀结束,捂着肚子走了。
人生地不熟的张三丫,看着木盆里臭烘烘的尿布,有些犯愁。
卫家没有水井,要去河边洗尿布,可她不认识路,连河边在哪里都不知道。
卫家的老头推门出来,打量张三丫一眼,指着外面道:“我带你去,大晚上的,一个人去容易出事。”
张三丫松了口气,连忙抱着木盆跟上这人。
老头说他是这家的当家人,那新生儿是他孙子,娇滴滴的孙子。往后张三丫能不能当孙媳妇儿,就要看张三丫的表现了。
张三丫张大嘴,那玩意儿难道是金子做的?
要她照顾,要她表现,要不然不能当那玩意儿的媳妇?
不当就不当,难不成她还能因为没有那玩意死了?
到了河边,张三丫闷头洗尿布。
张耀祖小时候,她见多了大姐二姐洗尿布,大姐二姐出嫁了,她倒是不用洗尿布,她要洗床单。
天杀的张耀祖尿床!多大了还尿床!废物!
张三丫挥舞木棒槌,啪啪啪敲打尿布。
忽然,有人从身后抱住她,上下其手,一股子潮湿黏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是叫三丫?你要听我的,不然你以后没有好日子过。”
张三丫手里敲打衣物的木棒槌在半空划过圆润的弧度,直接砸在身后人的脑袋上。
嘭!
伸进衣襟里的手没了力道,张三丫压低身子,一侧身,身后的人就直挺挺扑进水里。
月亮亮堂堂,照得水面明晃晃。
人在河里沉浮,张三丫手里的木棒槌也一高一低,随着潮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