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这是真心话,要么是司戎太会伪装。
她和司戎相识也才半个多月,也只比陌生人好上一些,云暮也拿捏不准哪个才是他真实的想法。
司戎倒也没有在意。北域才给大梁下了毒,害死了这么多人,云暮若是这么轻易就信了他的话,他才是那个要重新考虑是否和对方合作的那位。
该说的都说完了,云暮也没有急着要走,她不知道何时会抓到黑衣人,可能就在这两日,但也有可能还要花上一点时间。
时间紧迫,每有空闲她就会拿着书学北域话,除此之外,其余诸国的的话她也都慢慢在学。
她自小就不喜欢被束缚,只要梁文帝一死,她就立马收拾包袱回江南。
沈聿明登基,于她倒是无碍。
可太子登基,第一个要杀的约莫就是她了,只要他点头,多少罪名都会扣到她头上,与其留在京中勾心斗角,不若隐姓埋名在大江南北四下游玩。
这些年她暗中在江南置办了几间铺子,足够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她把一张写密密麻麻的宣纸摆在司戎面前,“二皇子,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又该如何……”
云暮一开始还能分清,但这些字的发音都太过相似,她渐渐地有些跟不上,于是只能用最笨是法子记。
司戎每念一个字,她便在对应的字旁边写上一个几个字,司戎看后欲言又止,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最后,云暮心满意足地抱着书和宣纸回了府。
“大人,有你的信。”
空白的信封,捏起来毫无分量,云暮掂了掂,还是没当着安叔的拆开。
“知道是谁送来的吗?”
安叔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人的相貌,又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面白无须,看着像是宫里的公公。”
云暮脑海里浮现出吕良的脸,忽然说了一句:“无用茶水饭食。”
“大人,你说什么?”
云暮没答,当即撕了那封信。
“皇上今夜欲出宫,去向不明。”
梁文帝几次三番偷摸出宫,都来了云府,谁知他今夜会不会来。他若还敢像之前那样随意进她的卧房,那就等着被弓